第108章 孩子不可能是你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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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8章 孩子不可能是你的
兩分鐘後。
舒言幫紀淩川整理好褲子，然後提起重新打了結的氣球，往浴室走去。
她把氣球直接丟進垃圾簍，打開水龍頭用肥皂將手洗幹凈。
但無論她面上怎麽強裝淡定，她腦海中還是不由自主地浮現出剛才的畫面。
青筋暴起的血管，無法度量的高度，燙到灼手的溫度……
臉紅得要滴血，她只好摘掉口罩，用清水反覆撲打，刺激毛孔盡快收縮，才稍微恢覆了些。
紀淩川在床上側躺著，目光面對浴室的方向，摘掉眼鏡後，只能看到前方模糊的身影。
調整好狀態的舒言終於轉身走了回來，在經過紀淩川的時候，還下意識伸手去摸他的額頭。
紀淩川早在發現她過來時就閉眼了，沒有什麽比裝睡更能緩解此刻的尷尬。
舒言見他睡了，以為是真的睡著，便將被子打開蓋在他身上，同時還脫掉他最外面的西裝外套。
可不知是不是因為他身上的酒氣太濃，加上她洗臉後又忘了把口罩重新戴上，她開始覺得呼吸困難，頭也變得越來越昏沈。
就在她倒下的前一秒，紀淩川忽然睜開了眼，伸手迅速托住她的腰，這才避免了她的頭直接著地……
醫院。
紀淩川酒醒了大半，一直到搶救室的燈熄滅，他都沒停止在門口來回踱步。
宋璞存接到紀淩川電話也趕過來了，他雖然也喝了酒，但沒有紀淩川那麽多，所以入院後的手續基本是他來辦的。
“舒言的家屬。”醫生一邊脫口罩一邊走出來。
紀淩川即刻回應：“我在！”
宋璞存微張著嘴，詫異地看著他，沒出聲。
那醫生將他上下打量，“你是她丈夫？你妻子她懷孕8周了，你知不知道？”
“8周？”紀淩川抓住了重點。
“對！但是她營養不良，有輕微貧血，還酒精過敏！你怎麽能給孕婦喝酒呢？孩子不想要了？”
醫生就是醫生，他不懂商場上叱咤風雲的人物是誰，他只管治病救人。
紀淩川就這樣被他數落了一通。
宋璞存驚得啞口無言，誰能想象出他們聞之敬畏的人物會一聲不吭地接受醫生的教訓。
“補葉酸了嗎？”醫生又問。
“葉酸？”紀淩川不太清楚。
醫生又罵：“你連葉酸是什麽都不知道嗎？你怎麽做人家丈夫的？懷孕的前三個月是需要補充葉酸的！而且她有流產的征兆，後面能不能保住還是個問題！”
紀淩川：“……”
醫生又嗶嗶嗶地說了半天，最後開了一些保胎藥和營養素，交給他：“去付款吧！現在孕婦需要輸液，我給你們安排一個臨時的留觀室，讓她好好躺一下。”
沒多久，舒言就被護士推了出來。
她已經睡著，似乎根本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麽事。
宋璞存去交錢，紀淩川跟著舒言到留觀室，見那還有其他人在，他提出想要換個單間的要求。
“我們這裏沒有單間。小醫院而已，比不得你們城裏的那些條件，就將就一下吧！”回應他的是一個年紀較大的老護士，和那醫生一樣，對紀淩川說話一點也不客氣。
待那護士走後，隔壁床躺的老婦人就忍不住對紀淩川道：“小夥子，你老婆是懷孕了啊？她懷孕，你怎麽還喝那麽多的酒啊！瞧瞧你，滿身的酒氣！那小孩啊，是最見不得酒的，很容易出問題！”
這倒提醒了紀淩川，他該去洗洗順便換套衣服了。
否則，他在舒言身邊，就一直是個過敏原。
“紀總，要不您先回去吧！我在這裏陪小舒。”交完錢回來的宋璞存也聽到了那老婦人的話，“我洗過澡了，酒氣不大。我都忘了這丫頭是個高敏體質。我和她爸認識的時候，她還是個小毛孩子呢！沒想到現在這麽大了，還……”
說到這，他就目光疑惑地看著紀淩川。
紀淩川也陷入沈思。
懷孕8周，即兩個月的時間。
兩個月前，他瘋狂地要過她幾次。
是不是就是其中一次中的標？
想到這他就格外興奮，如果這是真的，那她肚裏的孩子就是他的！
他要做爸爸了！
他還從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做爸爸，可因為是舒言，他竟然有些期待。
紀淩川的反應，讓宋璞存多少猜到了答案。
可他記得舒言曾說過，紀淩川有一個未婚妻。
那麽，舒言這個時候懷孕，就……
不知道睡了多久，舒言醒來的時候，天已經大亮。
她發現自己躺在醫院，而紀淩川似乎換了身衣服，坐在四方椅上，在她床邊趴睡著。
他還摘了眼鏡，這麽近看，確實是那天和她在民政局登記的那個人。
她怎麽沒有早一點察覺到呢？
不，她其實一直都覺得他像。
只是，她沒有想到，那真的是他。
心裏一陣觸動，她下意識就想伸手觸碰他的臉。
但他就像預感到似的，冷不防將眼睜開了。
她立即把手收回，而紀淩川則去摸自己擱在床頭櫃上的眼鏡，戴上。
“你醒了？感覺好點嗎？”因為宿醉的關系，他聲音還有些嘶啞。
舒言見手背上壓著一根棉簽，忽然警惕問：“我怎麽了？”
紀淩川揉揉眉心，“你昨晚酒精過敏，又暈了。”
她楞了半晌，第一反應就是去撫自己的小腹。
紀淩川看她的目光變柔和，握住她放在腹上的手，“孩子暫時沒事，但醫生說有流產先兆，讓你好好休息，補充營養。”
舒言一聽，更警惕地看著他。
他還知道什麽嗎？
為什麽連說話的語氣都不一樣了？
此時，留觀室內已經沒什麽人了，除了昨晚隔壁床的那個老婦人依然在熟睡。
紀淩川將她的手握得更緊，“孩子是我的，對吧？”
舒言怔住。
醫生是否和他說了什麽，是她孕周的大小嗎？
所以他才那麽確定。
但她並沒有馬上承認，甚至直接否認：“不是。”
紀淩川目光一凜，“不是？懷孕8周，兩個月前，我們做了什麽，你難道忘了？”
舒言避開他質問的目光，將頭轉向別處，“我沒有忘。”
紀淩川目光又柔和了一點，“那你還嘴硬？”
“沒有。”她繼續否認，腦子裏飛快想著各種能蒙混過去的理由。
同時，華婉詩那晚的話，也若隱若現的回放在她耳邊：「他不止是和白家千金訂婚那麽簡單，白偲偲已經懷孕，而且，當初為了維系雙方關系的穩定，我們與白氏簽了婚前協議。如果我們紀氏提出退婚的話，紀氏一半以上的股權，就全都要交到白家的手上。」
「舒言，我們賠不起！我們紀氏不能因為你一個人，把超過大半的江山拱手讓出去！這樣，我們紀氏就無法在江城立足了！即便今天，蘇家千金覆活坐在我面前，我也只能搖頭！」
良久，她淡淡道：“每一次和你做之後，我都會偷偷吃下緊急避孕藥。所以，孩子不可能是你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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兩分鐘後。
舒言幫紀淩川整理好褲子，然後提起重新打了結的氣球，往浴室走去。
她把氣球直接丟進垃圾簍，打開水龍頭用肥皂將手洗幹凈。
但無論她面上怎麽強裝淡定，她腦海中還是不由自主地浮現出剛才的畫面。
青筋暴起的血管，無法度量的高度，燙到灼手的溫度……
臉紅得要滴血，她只好摘掉口罩，用清水反覆撲打，刺激毛孔盡快收縮，才稍微恢覆了些。
紀淩川在床上側躺著，目光面對浴室的方向，摘掉眼鏡後，只能看到前方模糊的身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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紀淩川早在發現她過來時就閉眼了，沒有什麽比裝睡更能緩解此刻的尷尬。
舒言見他睡了，以為是真的睡著，便將被子打開蓋在他身上，同時還脫掉他最外面的西裝外套。
可不知是不是因為他身上的酒氣太濃，加上她洗臉後又忘了把口罩重新戴上，她開始覺得呼吸困難，頭也變得越來越昏沈。
就在她倒下的前一秒，紀淩川忽然睜開了眼，伸手迅速托住她的腰，這才避免了她的頭直接著地……
醫院。
紀淩川酒醒了大半，一直到搶救室的燈熄滅，他都沒停止在門口來回踱步。
宋璞存接到紀淩川電話也趕過來了，他雖然也喝了酒，但沒有紀淩川那麽多，所以入院後的手續基本是他來辦的。
“舒言的家屬。”醫生一邊脫口罩一邊走出來。
紀淩川即刻回應：“我在！”
宋璞存微張著嘴，詫異地看著他，沒出聲。
那醫生將他上下打量，“你是她丈夫？你妻子她懷孕8周了，你知不知道？”
“8周？”紀淩川抓住了重點。
“對！但是她營養不良，有輕微貧血，還酒精過敏！你怎麽能給孕婦喝酒呢？孩子不想要了？”
醫生就是醫生，他不懂商場上叱咤風雲的人物是誰，他只管治病救人。
紀淩川就這樣被他數落了一通。
宋璞存驚得啞口無言，誰能想象出他們聞之敬畏的人物會一聲不吭地接受醫生的教訓。
“補葉酸了嗎？”醫生又問。
“葉酸？”紀淩川不太清楚。
醫生又罵：“你連葉酸是什麽都不知道嗎？你怎麽做人家丈夫的？懷孕的前三個月是需要補充葉酸的！而且她有流產的征兆，後面能不能保住還是個問題！”
紀淩川：“……”
醫生又嗶嗶嗶地說了半天，最後開了一些保胎藥和營養素，交給他：“去付款吧！現在孕婦需要輸液，我給你們安排一個臨時的留觀室，讓她好好躺一下。”
沒多久，舒言就被護士推了出來。
她已經睡著，似乎根本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麽事。
宋璞存去交錢，紀淩川跟著舒言到留觀室，見那還有其他人在，他提出想要換個單間的要求。
“我們這裏沒有單間。小醫院而已，比不得你們城裏的那些條件，就將就一下吧！”回應他的是一個年紀較大的老護士，和那醫生一樣，對紀淩川說話一點也不客氣。
待那護士走後，隔壁床躺的老婦人就忍不住對紀淩川道：“小夥子，你老婆是懷孕了啊？她懷孕，你怎麽還喝那麽多的酒啊！瞧瞧你，滿身的酒氣！那小孩啊，是最見不得酒的，很容易出問題！”
這倒提醒了紀淩川，他該去洗洗順便換套衣服了。
否則，他在舒言身邊，就一直是個過敏原。
“紀總，要不您先回去吧！我在這裏陪小舒。”交完錢回來的宋璞存也聽到了那老婦人的話，“我洗過澡了，酒氣不大。我都忘了這丫頭是個高敏體質。我和她爸認識的時候，她還是個小毛孩子呢！沒想到現在這麽大了，還……”
說到這，他就目光疑惑地看著紀淩川。
紀淩川也陷入沈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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兩個月前，他瘋狂地要過她幾次。
是不是就是其中一次中的標？
想到這他就格外興奮，如果這是真的，那她肚裏的孩子就是他的！
他要做爸爸了！
他還從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做爸爸，可因為是舒言，他竟然有些期待。
紀淩川的反應，讓宋璞存多少猜到了答案。
可他記得舒言曾說過，紀淩川有一個未婚妻。
那麽，舒言這個時候懷孕，就……
不知道睡了多久，舒言醒來的時候，天已經大亮。
她發現自己躺在醫院，而紀淩川似乎換了身衣服，坐在四方椅上，在她床邊趴睡著。
他還摘了眼鏡，這麽近看，確實是那天和她在民政局登記的那個人。
她怎麽沒有早一點察覺到呢？
不，她其實一直都覺得他像。
只是，她沒有想到，那真的是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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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他就像預感到似的，冷不防將眼睜開了。
她立即把手收回，而紀淩川則去摸自己擱在床頭櫃上的眼鏡，戴上。
“你醒了？感覺好點嗎？”因為宿醉的關系，他聲音還有些嘶啞。
舒言見手背上壓著一根棉簽，忽然警惕問：“我怎麽了？”
紀淩川揉揉眉心，“你昨晚酒精過敏，又暈了。”
她楞了半晌，第一反應就是去撫自己的小腹。
紀淩川看她的目光變柔和，握住她放在腹上的手，“孩子暫時沒事，但醫生說有流產先兆，讓你好好休息，補充營養。”
舒言一聽，更警惕地看著他。
他還知道什麽嗎？
為什麽連說話的語氣都不一樣了？
此時，留觀室內已經沒什麽人了，除了昨晚隔壁床的那個老婦人依然在熟睡。
紀淩川將她的手握得更緊，“孩子是我的，對吧？”
舒言怔住。
醫生是否和他說了什麽，是她孕周的大小嗎？
所以他才那麽確定。
但她並沒有馬上承認，甚至直接否認：“不是。”
紀淩川目光一凜，“不是？懷孕8周，兩個月前，我們做了什麽，你難道忘了？”
舒言避開他質問的目光，將頭轉向別處，“我沒有忘。”
紀淩川目光又柔和了一點，“那你還嘴硬？”
“沒有。”她繼續否認，腦子裏飛快想著各種能蒙混過去的理由。
同時，華婉詩那晚的話，也若隱若現的回放在她耳邊：「他不止是和白家千金訂婚那麽簡單，白偲偲已經懷孕，而且，當初為了維系雙方關系的穩定，我們與白氏簽了婚前協議。如果我們紀氏提出退婚的話，紀氏一半以上的股權，就全都要交到白家的手上。」
「舒言，我們賠不起！我們紀氏不能因為你一個人，把超過大半的江山拱手讓出去！這樣，我們紀氏就無法在江城立足了！即便今天，蘇家千金覆活坐在我面前，我也只能搖頭！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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